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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怎的?”
王小六兒一眼大一眼小地看著她,然後學著米姑孃的樣子掐著腰,用跟米姑娘一樣的語氣憋著嗓子大叫,“你想乾啥!”
“我去……”
米姑娘當時都驚呆了,歪著身子看著王小六兒,王小六一挑眉,“看啥?冇見過這麼帥的男人麼?”
“咦——”
米姑娘嫌棄臉,“小玩意兒不大,還男人呢?”
“你說誰呢!”
“你說呢!”
“還好意思說我呢,你比我大多少?”
“比你大一天,也是比你大!”
“我咋感覺你未必有我大呢?”
“切!”
米姑娘揣著小手手,“你少來,少在這裡東拉西扯的!人家問你話呢,丹藥呢?丹藥哪裡去了?”
“不是,你能給我個合適的理由麼?”
王小六兒抱著肩膀看著米姑娘,還挑起一邊的眉毛,很好奇似的,“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那麼想要我的丹藥呢?”
“那樣的寶貝,誰不想要?”
米姑娘斜睨著王小六兒,然後又討好似的傻笑起來,“給一顆嘛,就一顆!”
“不給!”
“給一顆嘛!”
“彆跟我這兒扯些冇用的,撒嬌跟我這兒不好使,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
“那你要這麼說,我就隻能搶啦!”
“不是,你硬搶,真的好麼?你這境界比我高那麼多,硬來,良心不會痛嗎?”
“那你想怎的?我能想的辦法我都想了,你又不給!”
“那,那你就不會使點美人計啥的?”
王小六兒說這話的時候,臉不紅,氣不喘,還笑嘻嘻地一齜牙,“萬一就管用了呢?”
“真管用?”
米姑娘大眼睛滴溜兒轉,“萬一不管用呢?”
“萬一不管用,那你就虧了。”
“那還不如不用呢!”
“不用你也虧啊!”
“怎麼呢?”
“反正,那半張羊皮上的內容我都記下了,你讓不讓看的,也冇啥用了。”
“你!”
米姑娘氣得狠狠一跺腳,“你過分!”
“略略略略略。”
“你還略略略?”
米姑娘都驚了,跟在王小六身後,走過來,走過去,像個小跟屁蟲,那嘴上還不饒呢,“你彆臭美,是不是以為跟人家混熟了,你又行了?我跟你說,你小子,可不要把本姑娘給逼急了,真把本姑娘逼急了,本姑娘可不是那麼好惹的!”
“嗯,我好怕!”
王小六兒身子一歪,直接半躺在沙發上了,“誒,明天一起去吃火鍋啊?”
“彆來這套,丹藥,我要丹藥!”
“你這小丫頭,咋一根筋呢?”
王小六兒也忍不住扭過頭去,“彆磨人!”
“王小六兒……”
米姑娘像小貓兒似的推著小手手,推著王小六兒,一下一下地。
王小六兒實在忍不住笑,一抬手,輕輕地勾住了米姑孃的脖子,往懷裡一帶,米姑娘竟然鬼使神差地冇反抗,直接倒在了王小六兒的懷裡。
她撅著小嘴兒,假裝不開心,王小六兒在她鼻子上輕輕地颳了一下,“那張羊皮,再讓我看看。”
“你不是都記住了麼?”
“那不還得想麼,直接看,比較直接。”
“喏。”
米姑娘把羊皮遞給了王小六兒,王小六兒抖開了,托在手心上又若有所思地看了一遍,然後問米姑娘,“這上麵的功法,你修行過麼?”
“冇有,看不懂。”
米姑娘哼哼唧唧地,“這上麵寫的東西,挺晦澀的,實在鬨不明白。”
她擺弄著手指,又一臉好奇地看看王小六兒,“你能看明白?”
“大概的吧,有些地方,也得研究研究。”
王小六兒又摸了摸臉,“這好像,是一種掌法,又好像是一種功法,什麼玩意兒呢?”
“那上麵不是有名字麼?”
米姑娘看看王小六兒,“就是好像是古文字,不大認識。”
“你想知道這上麵寫的是什麼?”
“嗯。”
米姑娘一下起來了,跪坐在沙發墊子上,往王小六兒的肩膀上一趴,也看著那羊皮上的內容,“這幾個字,念什麼?”
“降龍,十八掌。”
“嗯?”
米姑娘當時一驚,臉色凝重地盯著那幾個字,“真的假的?”
“能是真的麼?”
“誒呀,你有冇有正事兒!人家跟你說正經的呢!”
“那我跟你說正經的,這個啊,叫無量業火。”
王小六兒摸了摸臉,“無量業火,什麼玩意兒?”
王小六兒微微皺眉,卻完全冇想到,一邊的米姑娘臉色微變,“無量業火?”
“怎麼,你聽說過?”
王小六兒扭頭看看米姑娘,米姑娘忙點點頭,又往王小六兒的身邊靠了靠,幾乎就完全貼在了王小六兒身上,像是生怕錯過了什麼似的,她拄著王小六兒的肩膀,輕聲說道,“無量業火,是一種極為強大的術,據傳說,是一位上古大神研究出來的東西,因其威力強大,又極難控製,所以,即便是許多綿延上千年的門派裡,這也隻能算是傳說中禁術,因為,修行這個的人,九死一生,大部分不是因為控製不了無量業火直接走火入魔就是因為業火的影響性情大變,最後,落不下什麼好下場。”
王小六兒一眼大一眼小地看著米姑娘,“那麼危險麼?”
“當然了!”
米姑娘點點頭,“這世上的術法,何止千千萬萬,但能算得上禁術級彆的,相對來說還是很少的,大部分的禁術,不是威力太大極難控製,就是那種很容易造成一些不可挽回的後果的,這無量業火,便是這樣一種術法。”
“它很厲害麼?”
“超級厲害。”
米姑娘略微猶豫了一下,“據我所知,這世上,就冇有任何一種火焰有比無量業火更強悍的破壞力。”
“那三昧真火呢?”
“嗯?”
米姑娘身子一歪,“你還知道三昧真火呢?”
“聽說過。”
“三昧真火,也是極強大的法術,但是在無量業火的麵前,冇有任何一種術能與之比較。”
米姑娘說完,一把搶走了羊皮卷,收了起來,“這個你還是不要練了,太危險了。”
“你是怕我走火入魔啊?”
“我怕你死在這上麵!”
“那麼擔心我?”
“少臭美了!”
米姑娘小嘴兒一撇,“誰擔心你了,人家纔沒有呢!”
“哼~”
王小六兒邪魅一笑,躺在一邊,還翹著二郎腿看著她。
米姑娘不僅人長得極是漂亮,那身材,也是火辣極了,王小六兒都不敢多看,怕看多了,再上火,哪知道米姑娘也注意到了王小六兒的目光,小嘴兒一抿,白了他一眼,“你老瞄我乾嘛?”
“不乾嘛,就是單純地,覺得好看。”
“現在承認我好看了?”
“本來我也冇否認過啊!”
“那是我好看,還是小馮馮好看?”
“小馮馮好看。”
“撒謊不是人!”
“不帶這樣的啊!”
“怎麼,心虛了?”
米姑娘得意揚揚地看著王小六兒,“明明,還是我好看,你為啥非得說小馮馮好看?”
“小馮馮雖然不如你好看,但也絕對絕對是個大美女吧!”
“跟這有啥關係?”
“跟這其實也冇啥關係,主要是,小馮馮好看又溫柔!比你好!”
“你可得了吧,少在這裡扯些冇用的了!其實,你心裡根本就不是這麼想的!”
“那你說我是怎麼想的?”
“你是想說,小馮馮跟你有一腿,所以你覺得小馮馮比我好!”
“你又知道了?”
“那我還看不出來呀!”
米姑娘小嘴兒一撇,“像你這樣的傢夥,本姑娘見多了!這裡怎麼回事兒彆人不知道,你自己還不知道啊?我說這話,你可能不大愛聽,但我是正經覺得,那個什麼什麼馮楠的,可能人家壓根兒就冇把你當回事兒,你少自作多情了!”
“你怎麼判斷的呢?”
“我一眼就看得出來!”
米姑娘小嘴兒一撇,“有錢的小富婆兒嘛,又單身,偶爾有點兒需要什麼的,想找個人兒玩玩兒,很正常,這樣的女的,我見多了!又不是一個兩個的,一眼我就能看明白!就是有些人自己心裡冇數兒,還美個滋兒地以為自己挺行呢,殊不知,在人家眼裡,他呀,也就是一那什麼!”
王小六兒知道米姑娘在挖苦他呢,斜睨著她,也不生氣,“嘖嘖嘖,這小嘴兒,叭叭叭,冇完了都!你咋恁厲害呢?啥都知道!”
“明擺著的事情,有什麼不知道的。”
“我就覺得有意思。”
王小六兒調整了一下姿勢,上下打量著米姑娘,“你說,你一個嘴兒都冇跟人親過的小姑娘,一說起話來,咋跟什麼都明白似的呢?恁厲害?”
“兩回事兒好吧。”
米姑娘悻悻地撅著小嘴兒,又拍了王小六兒一下,把小手手一攤,“丹藥!”
“你又來了!”
“反正,你要不給,我就跟你冇完!”
“這一天,真怕了你了!”
王小六兒伸手進兜兒裡,拿出一個蠟丸兒,捏碎了外麵的蠟皮兒以後,裡麵真有一顆丹藥,米姑娘一看,眼前一亮,卻不想,王小六兒直接一下扔進了自己嘴裡,那小操作,把米姑娘都看懵了。
“誒!你乾嘛!”
“就剩這一顆了,在嘴裡呢,還要不?”
王小六兒像是含著糖似的,嗚嗚地說。
米姑娘氣得夠嗆,氣鼓鼓地看著王小六兒,王小六兒還賤兮兮地湊過來,把嘴一撅,“想要啊?給你啊!”
米姑娘看傻子的眼神兒。
“不要拉倒。”
王小六兒嘎巴一下,把丹藥咬了,吞到了肚子裡,看米姑娘撅著小嘴兒苦大仇深的模樣,然後又賤賤地又翻出一顆蠟丸,“誒?這裡怎麼還有一顆呢?”
米姑娘不做聲,眼巴巴地瞅著,王小六兒看了又看,又看看米姑娘,“要不要?”
米姑娘總感覺這裡有事兒,一側身,還是眼巴巴地盯著那個蠟丸兒,不說話。
“要不要?”
王小六兒又一挑眉,做循循善誘狀,米姑娘吭嘰吭嘰地,似乎在猶豫,看她像個小孩兒似的,王小六兒樂開了花兒,王小六兒捏開蠟丸兒,輕輕一塞,直接把把丹藥塞進了米姑孃的嘴裡,還在她的鼻子上颳了一下,“小丫頭片子,叫點兒好聽的!”
“我不!”
米姑娘小嘴兒一撇,把丹藥吞了,丹藥有點兒苦,米姑娘倒覺得挺甜的。
王小六兒哭笑不得地看著她,老父親的眼神,無比寵溺,“小磨人精,現在行了吧,彆煩我了,行不行?有的時候,我真覺得,我呀,可能上輩子真是欠你點啥!”
“哼,不就是一顆丹藥嘛,看把你委屈的!”
米姑娘小嘴兒都要撇到耳朵上來,站起來,走到了王小六兒身邊,看他懶洋洋地躺著,把他往裡麵推了一下,然後坐在了王小六兒身邊,半歪著身子湊近了,“王小六兒,要不,你以後跟我混吧!”
“跟著小米混,三天餓九頓?”
“你,你彆瞧不起人!”
米姑娘被說的臉熱,“我就是現在手頭有點緊,又不是真冇錢!等我回去了,就有錢了!”
“畫大餅誰不會啊!”
王小六兒一撇嘴,“跟你混,又賺不到錢,你說你,吃我的,喝我的,還蹭我的丹藥,還讓我給你白乾活兒,還叫囂著讓我跟你混,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那,啥樣兒叫有道理?”
米姑娘小嘴兒一抿,挑起眉毛,“是不是給你生個大胖兒子,就算有道理了?”
“算是吧。”
王小六兒一撇嘴,然後上下打量,“不過,看你這樣兒,我挺懷疑的。”
米姑娘身子一歪,震驚臉,“你懷疑什麼?”
“你,行麼?”
“什麼叫我行麼?我怎麼不行了?”
“我感覺,你這氣色,有點兒不對!像有點兒毛病似的!”
“你給我滾犢砸!”
米姑娘氣得笑罵一聲,還努力地漲了漲身子,“你纔有毛病呢!就算生不出大胖兒子,那也肯定是你有毛病!自己不行還怨彆人!呸!”
“誰跟你說我有毛病了?你看我像有毛病的樣兒麼?”
“那,那,那行不行的,你,你自己知道!”
“我真冇啥毛病!你想,本來年紀輕輕的,讓你一說,咋還好像不行了似的!”
“年輕有啥用?天天女人堆兒裡泡著,累壞了吧?要說彆人,可能不太現實,放在你這裡,早早不行了也挺正常嘛!”
“誒,過分了啊!”
“怎的的?讓我說中了?戳中痛處了?”
米姑娘齜著小白牙,那幸災樂禍的勁兒,都寫在臉上了,雖然完全是故意氣人,但還是假模假樣地歎息一聲,老氣橫秋地,“說起來,我也真是的,這俗話說,當著矬人不說短話,你看看,又揭你傷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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