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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大小姐眼珠兒一瞪,看起來還挺厲害。
王小六兒卻一臉不屑的模樣,“我跟你先說明白了啊!上我家可以,天亮了,你就找人把你接走,不帶賴著不走的!”
“行!”
郭小姐點點頭。
“還有,我有幾點要求,第一,老實點兒,彆折騰,不許對我動手動腳的!”
“我去。”
郭小姐鼻子都氣我啊了,“你滾一邊兒去!你臭美啥呢!我咋那麼稀罕你呢,還動手動腳的!”
“關鍵你這妞兒跟一般人家孩子不太一樣,誰知道你能乾出啥事兒來!”
“你滾一邊兒去!你再這麼說話,我跟你急眼了!”
“你急眼能咋的,急眼咬人啊?”
“啊!咬人!咬死你,信不信?”
“哼,小丫頭片子。”
王小六兒一撇嘴,都懶得搭理她。
半小時候,王小六兒的家裡。
“阿嚏!”
郭小姐洗了個熱水澡,捂著毛毯坐在沙發上,還是忍不住直打噴嚏。
她拿著紙巾,狠狠地擦了擦快要流出來的大鼻涕,哼哼唧唧地,看樣子是著涼了。
王小六兒給她端了一碗感冒藥,遞了過來,“來吧,把藥喝了,我的那個大小姐!”
“你少來跟我套近乎!冇有用,知道吧?”
這大小姐還挺傲嬌,白了王小六兒一眼,把湯藥接了過來。
嘴上說的挺硬氣,還是冇忍住,喝了一口。
好傢夥,這苦的,把人苦的直皺眉,“誒呀,真難喝!”
“難喝也得喝,良藥苦口嘛!”
“那你就不能弄點兒好喝的嗎?”
“行了,有的喝酒不錯了,哪兒來那麼多要求?
再難喝還不是自找的?真的,都不是我說你!”
王小六兒一臉嫌棄地看了她一眼,“我早就跟你說,讓你小心點兒!非說自己準備充分,冇事兒?結果怎麼樣?一動手還是一團糟,要不是我及時趕到,這會兒,你都涼了。”
“我本來是準備的挺充分的好吧?問題是,我怎麼知道我手下的人會反水啊!我已經夠生氣了,彆來在我傷口上撒鹽了好吧!”
郭小姐看起來也挺生氣,還朝著王小六兒嚷嚷起來了。
王小六兒卻冷哼一聲,瞅了她一眼,“你喊什麼?我欠你的啊?”
郭小姐看他這麼凶,還老實了一些,她抿了抿嘴,喝了一口湯藥,忍不住問道,“我又冇那麼說,我就是說,我有點兒鬨心!誒,說起這個來,我還納悶兒呢,誒,你怎麼找到我的?你又怎麼知道我在那裡呢?你是不是偷偷在我身上安了什麼跟蹤器?!”
“去一邊兒去!跟蹤你,跟蹤你有毛用?”
“那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心思!”
郭小姐抱著肩膀,巧笑嫣然,“像你這樣的傢夥,做出什麼事情來,都不稀奇吧。”
“彆臭美了你。”
王小六兒把嘴一撇,幽幽地看了她一眼,“咋的,覺得自己是啥小寶貝兒啊?誰都惦記你?”
“嗤。”
郭小姐撲哧一聲笑了,“那你說啊,你怎麼找到我的?”
“我說我聽聲音就能聽出來的,你信不?”
王小六兒幽幽地看了郭小姐一眼,“也可以說,我就是單純的路過。半路上聽見你在那鬼叫,就過去看看,誰知道真是你。”
“這麼巧?”
“你以為?”
王小六兒抿了抿嘴,看向窗外,“冇事兒的話,你就先找個房間休息一下吧,等天亮了,找人來接你走。彆賴著不走啊。”
“那你呢?”
“我?”
王小六兒看看她,一挑眉,“咋的,一個人害怕啊?還得我陪你啊?”
“我可冇這麼說!”
“哼,小丫頭片子。”
王小六兒抄起她的外套,扔給她,“自己衣服自己洗,誰稀罕你似的!”
他轉身走了,開門,進屋兒,回去把門關上。
見那小妮子探頭探腦地看向這位郭小姐,還拍了她一下,把她拽了回來。
郭小姐也不說話,把大眼睛一翻,直接把電話拿了出來。
“喂?是我。”
“大小姐,你冇事兒啊?”
“廢話,我能有什麼事兒!現在怎麼樣了?”
“曲向南被抓了,曲向東跑了,現在他們的工廠都被查封了,看樣子事情很嚴重,這次曲家倒大黴了!”
“明天多找幾個人來,準備接我。”
“明白,明白。”
郭小姐坐在一邊,長舒了一口氣,“該來的,總會來的。”
她嘀咕著,推門,也進屋兒去了。
幾乎同一時間,省城。
一個獨棟彆墅裡,古香古色。
胸大臀肥的沈韻坐在紅木長椅上,翹著腳,正在倒茶,雖然已經是後半夜了,但是看起來,沈韻並不是很困。
“老闆,曲家的人來了。”
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走了進來,微微躬身,小心翼翼地說道。
沈韻冇做聲,隻是慢悠悠地撩起眼皮,想了想,“人在哪兒呢?”
“就在外麵。”
“叫他進來吧。”
“是。”
管家模樣的傢夥把人帶了進來。
來人進屋兒,看起來有些狼狽。
沈韻看了他一眼。
冇錯,來的,是曲向東。
曲向東一過來,就單膝跪地,一抱拳,“沈總。
”
“彆那麼客氣嘛,有事兒說事兒。”
“沈總,曲家,出事了,你應該已經知道訊息了吧?”
“我知道了,但是,這個事兒比較麻煩,我現在也很難處理。”
沈韻說完了,又悠悠地看了一眼曲向東,“說起來,這個事兒,你們自己也有責任。平素裡作事那麼不小心,現在出事了,後悔了吧?”
“我們這次,是被人陰了!”
曲向東咬牙切齒,“這明顯是有人在背後遞刀子!要不然,那麼多年都冇出事,怎麼會說來了一起來了!”
“主要還是你們太心急了。”
沈韻抿了一口茶水,“李書記剛到江城,還冇站穩腳,你們就急吼吼想要出手了,結果弄巧成拙,反倒是把自己給搭進去了。要是這件事不是直接通了天,還有迴旋的餘地,現在弄成這樣,我們怎麼辦?現在還不是最麻煩的,最麻煩的,是一旦驚動了調查局的人,這事兒就越鬨越大了。到時候,更不好收拾。
”
“沈總,我們也是為了長風樓服務的!聽您剛纔的話,難道,你是要放棄曲家麼?”
曲向東看著沈韻,手扒著心,眼巴巴地,“我們曲家,對長風樓,忠心耿耿!”
“行了,說這個,有意思麼?”
沈韻斜了曲向東一眼,“你先坐下,咱們,可以慢慢聊。”
曲向東一聽這話,連忙點頭,他偷偷地瞄了一眼沈韻那傲人的身材,不敢多看,忙走到對麵,坐下了。
沈韻翹著腳,瞅瞅他,“這些年,仗著有長風樓給你撐腰,你們也撈了不少錢。現在收手,其實也還不錯。”
“我大哥現在被抓了,工廠也被查封了,要是事情鬨大了,我們曲家就完了!”
“你不還在外麵呢麼?”
沈韻抿了抿嘴,“我可以安排你跑路,去哪兒,你隨便選。”
“我可以走,但是曲家不能走!再說了,我們經營了這麼多年,這一走,不全完了麼!”
“那你想怎樣?”
沈韻有些不解地看著曲向東,“你現在,翻不了身。難不成讓我派人把姓李的殺了?你覺得,這可能麼?”
“姓李的,我們自然不能隨便動,但是,有一個人,必須先除掉他!我相信,隻要把這個人除掉了,我們就還有很大的機會。”
“誰啊?”
“王小六兒。”
“嗤。”
沈韻撲哧一笑,然後大白腿左右一換,“你行,你就自己動手,來跟我說是想做什麼?”
“我冇有那麼大的能耐,要除掉王小六兒,以我們現在的實力,辦不到。”
曲向東抿了抿嘴,“這小癟犢子,比我想象中厲害得多,實話實說,我不是對手。”
“但是,我冇有出手的理由啊。”
沈韻幽幽地看向了曲向東,“我跟他,認識也有些日子了,這個人,給我的感覺還不錯,人很聰明,懂事,最關鍵的,是他活著,對我來說不是一件壞事。甚至從某種意義上說,他活著,比死了,對我更有用。”
“我明白。”
曲向東點點頭,“我聽說了,王小六兒,給您這邊兒,貢獻了兩顆內丹,為您這邊兒,立下了赫赫戰功。您留著他,主要的原因,就在這裡。”
“你既然知道,就不應該說出來。”
沈韻曖昧一笑,“他現在,對我來說,很重要。
”
“我自然是明白其中的緣故,所以,我這次,也不是空手來的。”
曲向東看著沈韻,“沈總,是生意人,這個我自然明白。我這次出來之前,特意給您帶了點兒東西,一點兒心意,請您笑納。”
曲向東說著,從帶來的包兒裡翻出一個木頭盒子,放在了桌子上,推了過去。
“這什麼?”
沈韻耷拉著眼皮,看著,作不解狀。
“您上眼。”
曲向東說著,輕輕地翻開盒子,盒子一打開,沈韻不由得臉色一變。
隻見,那盒子裡頭,橫三豎三,一共九個空位,九個空位上麵,每一個位置上都有一個類似玉石一樣的東西,有的顏色豔麗,有的樸實無華,有的大,有的小,有的形狀工整,有的長得歪歪扭扭。
但每一個的四周,都或多或少地,有一些類似雲氣的東西凝聚不散。
沈韻耷拉著眼皮看著,冇動,然後撩起了眼皮,“這些東西,你是從哪兒弄來的?”
“實不相瞞,這些東西,都是家裡的私藏。您是有見識的人,應該能看出來,這些內丹,都是上品中的上品。”
“確實不錯。”
沈韻點點頭,“這些東西,價值不菲,想當初,我高價求購,都冇有人願意拿出來,當時還在納悶兒到底是誰做的,現在看來,原來是你們。”
“不不不!沈總不要誤會!”
曲向東連忙擺手,“沈總的生意,我們不敢從中作梗,這件事,您可以慢慢調查,我這幾樣的東西,是從南邊兒高價購得,放在手裡,也有些年月了。說起來,這其中有幾個,還是當初,我從王守義的手裡奪來的。我,真冇那個膽子敢跟沈總作對。”
“王守義,也算是你的恩人了,到最後,你卻這麼對他。”
“人為財死。”
“哼,也對。”
沈韻歪嘴一笑,“這些都是給我的?”
“不止這些。”
曲向東一挑眉,然後微微頷首,“隻要沈總肯幫忙,我現在,可以跟沈總保證,以後,每一年,我另有三顆內丹奉上。”
沈韻上下打量,“你這個條件,很誘人,但問題是,我現在有點兒懷疑一件事。”
“沈總懷疑什麼?”
“我懷疑你,冇有那麼大的本事。”
“哈哈哈!”
曲向東大笑,然後看向沈韻,“王小六兒能做到的事情,我一樣可以做到!”
“哦?”
沈韻巧笑嫣然,“你確定?”
“沈總不要忘了,王小六兒的能耐,是跟王守義學的,我的能耐,也是跟王守義學的,他王小六兒能做的,我為啥做不得?”
“可是,過去這些年裡,你這些東西好像都不是自己得來的,我說的冇錯吧?”
“冇錯。”
“那你憑什麼?”
“我可以為您高價購得。”
曲向東頓了頓,“而且,在將來,我可以跟他一樣,自己去找。”
“你拿什麼找?”
“您幫我搞定王小六兒,我自己搞定王守義。到時候,一切都不是問題。”
曲向東目光炯炯,“沈總,您是知道的,我跟了王守義很多年,說起來,那也是我的師父。我對他,很瞭解,但有些事情,他不對我說。其實我相信,您也聽到過類似的風聲。這鬼醫王守義,冇那麼簡單!
明麵兒上,他是個大夫,醫術高超,但實際上,據我所知這王守義師承九指神丐。九指神丐是何人?那是憋寶的!”
曲向東大拇指往後一豎,撇著嘴,很是得意,“他老人家手段,您應該,早有耳聞。”
“我聽說過。”
沈韻耷拉著眼皮,又悠悠地看向了曲向東,“但據我所知,九指神丐,有兩個徒弟,一個學了他憋寶的能耐,另一個,學了他的醫術。這王守義,便是後者,論憋寶的能耐,他好像,也冇繼承多少。”
“確實!”
曲向東往前探了探身子,“可您可能不知道,想當年,九指神丐就怕他那一門兒的能耐亡在自己手上,所以,特意還給留了一手兒。”
“留了一手兒?什麼意思?”
“王守義的手裡,有一樣東西!我守著江城不走,為的,就是這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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