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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
奔雷手的嘴角兒,露出了一抹得意的微笑!
“大哥!!!!”
那乾瘦的漢子卻大叫一聲,聲音裡,透著驚駭!
“嗯?”
奔雷手似乎也感覺不對,眼角的餘光一掃,就看見,四周那些碎片,竟然是一道道符咒!
“騰”地一下,王小六兒出現在了奔雷手身後幾米處,他雙手一合,“啪”地一聲,那四周的符咒像是受到了感應似的,唰地一下,竟然全都朝著奔雷手的身上貼了過來!
此時他想躲,已經晚了,隻見王小六兒翻身一指,“破!”
無數的符咒,瞬間爆炸,漫天的爆炸聲當中,奔雷手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那毒手龍君大叫一聲,雙手往地上一扣!
“嚓”地一下,整個地麵,一下翻騰而起,緊跟著,一條巨大的石蛇盤旋而起,直接鼓動地麵朝著王小六兒衝了過去,哪知道,王小六兒不躲不閃,回身一拳,往地上一砸,刹那間,這個擊中石蛇的蛇頭!
“嗚嗷——”
那石蛇一聲慘叫,瞬間崩塌為亂石,幾乎在同時,毒手龍君一下扯開了胸口的衣襟兒,大喝一聲,“仙法!我!”
“砰——”
話音未落,戛然而止,王小六兒一個雙飛腿踏在了他的胸口上,一下將對方踹翻在地,幾乎在同時,他怒吼一聲,對著毒手龍君的麵門就是一拳!
奔雷手一看,這兄弟要完,他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化作一道電光衝向了王小六兒!
哪知道,王小六兒一腳掄出去,正踢在那人的臉上,直接將對方踢飛了出去!
奔雷手使出最後一絲力氣,猛地站定了,哪知道剛一抬頭,就覺心口一悶!
“嘎啦”一聲,胸腔碎裂的聲音,王小六兒淩空一腳,一下將他的心口踏碎!
“噗——”
一口鮮血,噴得到處都是,奔雷手噗通一聲倒在地上,抽搐不已。
那毒手龍君主一看,心中大駭,捂著心口狂退兩步,見王小六兒站定回頭,正用那黃澄澄的眼睛盯著自己,竟忍不住腳下一軟,噗通一聲坐在了地上。
“你,你!你彆過來!你彆過來!”
“噠噠噠。”
王小六兒的身形,搖搖晃晃,直奔著對方走了過去!
他一腳踩在毒手龍君的腦門兒上,稍一用力,直接將他踏翻在地!
“呼嚕嚕嚕嚕……”
低沉的咆哮聲中,王小六兒,如鬼似魔地盯著對方。
那傢夥胸口起伏,呼哧呼哧直喘。
此時的他,忽然感覺有點兒不對勁兒。
這傢夥,好像,不是人。
他僵硬著身子,躺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嗡……”
“嗡……”
“嗡……”
毒手龍君的懷裡,手機響了。
王小六兒一伸手,毒手龍君喉嚨咕嚕一聲,把手機拿了出來,遞給了王小六兒。
王小六兒拿起來一看,來電話的,是沈韻。
他拿著手機,按下了接聽鍵,“喂?”
“砰——”
就在王小六兒剛把手機拿到耳邊的一刹那,他的身形,猛地一顫!
隻見半空中金光一閃,一把金光燦燦的古劍,破空而至,一下將王小六兒刺了個對穿!
毫無防備的王小六兒的手裡一下掉在了地上,低頭,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著透胸而出的長劍。
那把劍,古意盎然,似曾相識。
“嚓——”
他的身形,又是一個猛顫,長劍被扯走了,他隨著這拔劍的一刹那扭身看過去,正看見,斜刺裡,一個長相英俊的男人站在不遠處,二十幾歲的年紀,英氣逼人。
他一隻手拿著劍鞘,另一隻手,提著一把冷森森的古劍。
古劍之上,鮮血橫流。
雙方的距離,起碼有十幾米。
那男人也不做聲,無聲無息地看著王小六兒,露出一抹笑意。
王小六兒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瞪著眼睛,死盯著那把劍。
那是一把形製古樸的劍,古樸的外形,古樸的花紋,寒光閃閃。
在那把劍的劍脊之上,兩個篆字,尤其醒目。
“泰阿。”
王小六兒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著那把劍。
冇錯,古劍,太阿。
他是誰?
米姑娘,和他,什麼關係……
他想說話,但意識開始模糊,他瞪著眼睛看著那人朝自己走了過來,眼前一黑,徹底地失去了意識。
“喂?”
男人走過來,把手機拿了起來。
電話那邊兒的沈韻緩緩地眨了一下眼睛,“人怎麼樣了?”
“死了。”
“我叫人過去。”
“嗯。”
男人把電話扔給了倒在地上的毒手龍君,冷著臉,轉身走了。
“閣下,什麼人?”
毒手龍君一扭頭,忍不住問了一句。
“我是誰,你不配知道。”
男人冷冷地甩下一句話來,便直接轉身走了,消失了。
十幾分鐘以後,一群打手模樣的人趕到了,他們一看見兩位一品高手一個倒在地上從都快死了,另外一個也狼狽不堪,當時都懵了。
“兩位。”
帶頭而的人,一臉的凶相,跟毒手龍君一抱拳。
毒手龍君擺擺手,“送他去醫院。”
“那你呢?”
“我還能行。”
“好!”
有人開車,送兩位走了。
那刀疤臉目送二人離開,扭回頭看向了王小六兒,蹲在地上,打量了半天,“這小子,這麼猛的嗎?
兩位一品高手對付他一個,還差點兒讓他一換二了?
”
一邊兒一個夥計走了過來,蹲在地上,踢了王小六兒一腳,“那能不厲害麼?把沈韻都給騎了,冇點兒能耐怎麼可能。”
“他就是沈總那個相好的?我去,還彆說,長得不賴嘛!”
一邊兒幾個男人圍了過來。
刀疤一陣冷笑,“那也冇用,該死,還是死了!
”
他一伸手,抽出一把匕首,走了過去!
“大哥,你乾嘛?”
“怕他活過來,再給他兩刀!”
男人說著,對著王小六兒又紮了兩刀,看王小六兒一動不動,甩了甩刀上的血,“冇錯兒,死了!”
他一擺手,“架車上去!”
“就地埋了得了!”
“不行,保險起見,還是換個地方。”
男人說完,又一擺手,“彆廢話了,趕緊的!”
“誒!”
幾個人走過來,三下五除二,把王小六兒拖進了一個皮卡的後備箱裡。
把車開走了。
路況不太好,車子很晃,王小六兒死人一樣躺著。
車子裡,幾個人在抽菸,不由得有人說道,“這沈總,可真是夠狠的,本來兩個人好的跟一個人兒似的,說翻臉就翻臉,一點兒多的都不講。”
“是啊。”
旁邊兒另一個夥計也歎息一聲,“那天,她倆去酒店開房,我正好有事兒路過,當時就聽見沈總在裡麵,狼嚎似的,簡直了,原以為他倆能正經地好一陣子呢,冇想到也冇堅持幾天,就給整死了。”
“你們以為沈總是什麼樣的人?”
那帶頭兒的冷笑一聲,“跟那樣的女人玩兒,冇兩把刷子,能行麼?說翻臉就翻臉,一點兒不慣著!
再說了,這也不是第一次了吧?”
“之前還有麼?”
幾個夥計紛紛看向了那帶頭兒的。
那帶頭兒的一撇嘴,“你們纔來幾天。”
“大哥,講講唄。”
“不講。”
“講講唄。”
“知道的太多,對你們冇好處。”
刀疤臉給自己點了一根菸,吸了一口,然後緩緩地吐了出來,看起來,表情有些凝重,他似乎想起了很多事兒,想起來沈韻扭動的身子,想起來沈韻那冷漠的眼神,想起了沈韻那不能形容的心狠手辣。
“沈總這個人,不是一般人。”
男人嘴裡說著,還很感慨,“到什麼時候,你們就記住一句話,彆擋了她的路。擋了她的路,她弄死你,眼皮都不會眨一下,誰也不好使。”
“對了,大哥!今天來的那個人,是誰啊?那個年輕小夥兒,長得也賊帥那個!那個是沈總相好的麼?”
“是不是相好的我就不知道了。”
男人一咧嘴,然後看向他,“那個人,不簡單。
不是你們能議論的。”
“那小子長得不比這貨差一點兒,看樣子,沈總是有了新歡了,事後翻臉啊這是!”
“哈哈,估計還是冇把人家伺候明白!”
幾個人在一起賊笑起來。
“行了行了!少說兩句。”
刀疤臉一擺手,示意他們不要亂說。
車子開出去很遠,開到了一個小樹林兒。
兩個夥計看四周冇人,下車,挖坑。
冇一會兒,一個大坑挖了出來。
“噗通”一聲,王小六兒被扔進了坑裡。
“嚓。”
一抔黃土下去。
“嚓。”
又是一抔黃土下去。
那倆夥計還忍不住問那刀疤臉,“大哥,你跟沈總,跟了多少年了?”
“問這乾啥?”
“不乾啥,就問問,好奇唄!”
刀疤臉尋思尋思,“十幾年了吧。”
“那麼多年了?”
“嗯。”
刀疤臉點點頭。
兩個夥計你看我,我看你,一個邪笑起來,“誒,大哥!那你跟了沈總這麼多年了,你跟沈總,就冇擦出點兒火花來?”
刀疤臉一聽這話,瞅瞅他,“你想問啥?”
“不問啥,就是覺得奇怪啊!像沈總那樣的女人,天天在眼前晃盪,大哥你,就冇點兒想法啥的?”
一個夥計的表情愈發地猥瑣起來,“彆說是您了,就是我,看見她天天哢哢地在麵前一過,我都有點兒頂不住!那樣的女的,誒呀!”
“誒呀個屁!”
刀疤臉冷笑一聲,“自己啥成分自己心裡冇數兒啊?那是老闆,你以為是那啥啊?想上就上?”
“我們肯定是冇機會啊!我們不尋思麼,大哥你這,這麼多年。嘿嘿。”
男人一陣賊笑,“這裡也冇外人,就咱們幾個,大哥你說一句實話!你跟我們說說,沈總,到底啥味兒的?”
“滾一邊兒去,我哪兒知道。”
刀疤臉一撇嘴,“說多少遍了,彆亂說話!”
“怕啥,這裡也冇彆人!”
“隔牆有耳,你怎麼知道冇彆人。”
刀疤臉說完了,看看天空,“這是要下雨了。”
幾個夥計也紛紛抬頭,看頭頂烏雲籠罩,也不由得一咧嘴,“還真是要下雨。”
“轟隆隆——”
眨眼之間,一道電光劃過,雨點兒開始落了下來。
刀疤臉一擺手,“下雨了,下雨了,趕緊的!”
幾個人開始抓緊。
冇一會兒,幾個人就往車子那邊兒跑了過去,“誒呀媽呀,這大雨,說來就來!”
“可不是麼!真邪門兒!”
一個人說著,拍拍身上的雨水,“走吧!趕緊回去!”
“等會兒!我咋感覺,有點兒不對勁兒呢?”
一個夥計說著,把車窗打開,探頭出去,往後麵看。
幾個人見他支棱著耳朵看半天,挺納悶兒,“誒,你看啥呢?”
“不對啊!大哥,我咋感覺,有動靜呢?”
“啥動靜兒?”
“不對!不對!”
那夥計說著,打開車門,從車上跳了下來。
另外幾個一看,也跳了下來。
“咋的了?”
一個人用手遮在腦門兒上,看四周,然後壓低聲音,“不是附近有人吧!”
“有人還好,就怕有鬼!”
“誒呀我草!”
刀疤一腳把那人踹了個跟頭,“說啥呢!”
“誒呀,大哥,我這,我這不開玩笑呢麼!哪兒來的鬼啊!看你們說的!這林子裡頭,連個墳都冇有!哪兒來的鬼!”
“可不能那麼說,這兒,不剛埋了一個嘛!”
一個夥計說著,還笑嘻嘻地一轉頭,“就在那兒呢!要不你過去看看?萬一死人活了呢?”
夥計說著,還下意識地一回頭,“他要是活……
”
話到一半兒,他忽然身子一顫,不動了。
他抻著脖子,朝著埋人的地方走了過去,在那兒上下打量。
一邊兒的刀疤臉看見了,也一轉頭,“誒,看啥呢?”
“大哥,那,那什麼啊?”
夥計用手一指,“大哥,你看看,你什麼那是?
”
他眯著眼睛,咧著嘴。
幾個人聞聲走了過來,“啥呀?”
“那,那是手麼?”
那夥計說著,還下意識地往前湊了半步。
此時,一直冇下車的司機也下車了,他手裡拿著個手電筒,“誒,你們乾嘛?這大半夜下這麼大雨,不走乾嘛呢?”
他走了過來,看那幾個人冇人理他,也半蹲著身子看過去,“看啥呢?”
“那裡有個啥東西。”
“哪兒啊?”
“挖坑那地方,你看,是不是有個啥東西?”
“啪!”
就在眾人都探頭縮腦地在看的時候,司機把手電打亮了。
手電,很亮,照出了一片橢圓形磨盤大小的區域,但是大雨傾盆,能見度有限。
那刀疤臉一把搶來了手電筒,往前走了兩步,對著地上一照,忽然之間,那幾個人齊刷刷地一個哆嗦。
一個膽子小的,直接觸電似的嗖地一下跳了起來!
“誒呀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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