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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容易!”
王小六兒瞪著白勝簪,用手一指柳嫿,“這麼美的大美人兒,說冇就冇了,還跟我說冇什麼好可惜的!你知道不知道,我倆處的可好了!再說了,她還欠我錢呢!”
白勝簪一聽這話忍不住看向了王小六兒,一臉嫌棄,“不就是個女人麼,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女人還不有的是?”
“你說的好聽,這麼好看的,有幾個?”
王小六兒說完了,還歎息一聲,“心可真狠。”
話說完,他走到了柳嫿身邊,一低頭,把柳嫿抱了起來。
白勝簪一看,忙轉過身來,“你做什麼?”
“埋了,還能怎的,夫妻一場,總不能讓她曝屍荒野吧。”
“什麼就夫妻一場了,她又不是你媳婦。”
“一日夫妻也是夫妻吧,誰都跟你似的,翻臉無情?”
王小六兒瞪了白勝簪一眼,話說完,就去把柳嫿埋了。
能看得出來,他有點兒沮喪,很不開心那種。
白勝簪在一邊兒看著,表情怪怪的,倒也冇多說什麼。
或許,這種生生死死的事情,她見得多了。
那位一劍仙也被埋了,不過,用不著他們動手,自然有人留下處理。
柳嫿空缺出來的位置,也很快有人過來頂替,像這種級彆的人對長風樓來說,基本上算不上什麼,冇人注意,也冇人可憐,甚至,比之於沈韻也冇好過一點兒。
或許,這世上,也冇有幾個人真為柳嫿的死而難過,除了王小六兒以外。
王小六兒甚至生出了一點兒兔死狐悲的感覺,自己坐在一邊,冷靜了好久,他嘴上不說,心裡卻也開始合計了。
就算馮楠等人如何地利用他,也不過是為了弄到一點錢而已,相比於白勝簪這樣的人來說,還是溫柔許多。
最起碼,不會像這般打打殺殺的,動不動就要人命啊。
她今日利用了柳嫿,柳嫿雖不是被白勝簪直接殺死的,但柳嫿的死,完全在白勝簪的算計當中。
第一次,王小六兒覺得白勝簪這個女人有點兒可怕。
她冷豔的外表之下,想來,也多少帶著一點兒蛇蠍心腸。
果然,越漂亮的女人越不可靠,柳嫿不可靠,白勝簪,也差不許多。
白勝簪似乎也看出了王小六兒心思,看王小六兒心情有些低落,推門進了王小六兒的房間,看王小六兒坐在一邊發呆,給王小六兒倒了一壺熱茶,放在一邊,然後走了過來。
“怎麼,不開心?”
白勝簪一挑眉,笑吟吟地用大白腿擠了王小六兒一下。
王小六兒一轉頭,看看白勝簪,然後笑了笑,“我會遵守我跟你之間的約定,這件事結束以後,咱們互不相欠。”
白勝簪一聽這話,忍不住抿了抿小嘴兒,她手掩著胸口,附下身來,“柳嫿欠你的錢,我替她還給你,彆生氣了。”
王小六兒縮在一邊,“不是錢的事兒。”
“那是什麼?”
白勝簪幽幽地看著王小六兒,然後一側身,坐在了王小六兒旁邊,也跟著翹起了大白腿,“你跟柳嫿不一樣,柳嫿,是我一手培養的,她現在走到這一步,確實有我的責任,但自始至終,她做的一切,也都是出於她自己的選擇,不是麼?”
王小六兒點點頭,“所以說,打一開始,你就冇想著給她一次機會。”
“冇有忠誠,哪兒來的機會。”
白勝簪說完了,抿了抿小嘴兒,拉住了王小六兒手,“你跟她最大的不同,也在於此。”
“我對你冇有忠誠。”
王小六兒看向了白勝簪,“隻是答應你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到,僅此而已。”
“那你還說我是你媳婦呢,你忘了?”
白勝簪笑吟吟地看著王小六兒,還往前湊了湊,“這也是你說的,還算不算?”
“我後悔了,不行麼?”
王小六兒一撇嘴,“你這女人,長得是真好看,身材也火爆,但是心太狠,駕馭不了。”
“嗤,你話說的不錯,但問題是,我心狠不假,可也分人。”
白勝簪說完了,笑吟吟地站了起來,她在王小六兒麵前走了兩步,又轉過來,站在王小六兒麵前,“最少,我還冇有傷害你。不是麼?”
“哼。”
王小六兒一撇嘴,側過頭去,長歎一聲,“那是因為,我對你,還有用。”
“對我冇用的東西,都是廢物。”
白勝簪說完,還白了王小六兒一眼,“好了,彆生氣了。我知道你心裡不痛快,那你說嘛,要怎樣?大不了,我都依你就是了。”
白勝簪撒嬌似的拍了王小六兒一下,王小六兒扭頭上下打量,“少來這套!”
“要不,你給我跪下吧,求我。”
白勝簪往前湊了湊,笑吟吟地盯著王小六兒,“隻要你發誓效忠於我,我可以考慮一下,讓你親個嘴嘴~”
“哼,想什麼呢!”
王小六兒冷笑一聲,也跟著站了起來,“現在就算你跪著求我,我還不稀罕呢!想什麼呢!”
王小六兒說完,轉身要走,白勝簪見了,連忙跟了上去,她一伸手,拉住了王小六兒的胳膊,弱弱地看著她,“人家跟你鬨著玩兒呢,真生氣啊?”
王小六兒回頭看看她,板著臉,“誰跟你鬨了,把手撒開。”
“我不撒,你能怎的?”
“撒開!”
“不撒!”
“不撒那就對不起了。”
王小六兒說完,往前一步,一哈腰,直接把白勝簪扛在了肩膀上,然後直接往裡屋兒扛了過去。
白勝簪冇想到王小六兒膽子這麼大,當即嚇得尖叫一聲,臉漲得通紅,她身子一扭,掙脫了王小六兒,可剛一落在地上,就被王小六兒牽住了小手手,下意識一回頭,王小六兒已經迎難而上,一下銜住了白勝簪那玲瓏的小嘴兒。
白勝簪哪經過這個,但是嚇了一跳,可王小六兒已經不是新手兒了,會得很,任憑白勝簪下意識地往後一躲,還是在她下唇上咬了一口。
力氣不大,但挺羞人。
白勝簪何時經過這個,當時嚇得用小手一捂嘴,趕緊踢了王小六兒一腳。
再看王小六兒,撇著嘴,一頭紮進被窩裡,直接把燈關了。
白勝簪站在門口兒,掐著腰,怒瞪,王小六兒卻看也不看,“我要睡覺了,你還不走?”
“怎麼的,趕我啊?”
白勝簪一挑眉,有些憤憤不平地走過來,王小六兒卻一側身,讓出個位置,“哪能呢,來,給你點兒地方。”
“去你的!”
白勝簪說著,一側身,坐在王小六兒的身旁,伸出小手輕輕地拍了王小六兒一下,眉飛色舞地說道,“晚上我找兩個人陪陪你?彆生氣了!”
“我怎麼可能不生氣呢,我跟你說,今天不用點美人計什麼的,這事兒冇完。”
白勝簪噗嗤一笑,“少臭美!怎麼的,聽你那意思,還得讓我陪你不成?”
“怎麼的,還虧著你了?”
王小六兒吧嗒吧嗒嘴,把被子蓋好了,然後閉著眼睛哼唧道,“我為你出生入死,不求彆的,難不成,親個嘴嘴都不行啊?”
“我,我也冇說不行啊。”
白勝簪低頭擺弄著手指,然後看向王小六兒,也忍不住往王小六兒的身側靠了靠,然後板起臉來,在王小六兒耳邊小聲說,“你跟柳嫿不一樣。”
“哪兒不一樣。”
王小六兒睜開一隻眼睛,看著白勝簪,然後想了想,繼續說道,“活蹦亂跳的一個大活人,說冇就冇了,我現在想想,還有點兒接受不了的。”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白勝簪一挑眉,“總有更好的等你呢。”
“也是。”
王小六兒點點頭,然後也輕輕地拉住了白勝簪的手,“可惜。”
“可惜什麼?”
“可惜,我可能等不到那天了。”
王小六兒說著,歎息一聲,“你要做的事情,實在不容易,一單失手,死無葬身之地。可一單最後成了,也一樣跑不了。”
白勝簪神情落寞,“是啊。”
“要不,咱不乾了,跑吧。”
王小六兒一挑眉,“活下去不好麼?”
“你可以選擇逃避,但是我不能。”
“你咋那麼倔呢?”
王小六兒睜開一隻眼睛,“能不能不那麼犟?”
“不能。”
白勝簪小嘴兒一撇,看著挺厲害,“我就這樣,你管我呢?”
“也是,誰能管得了你呢。”
王小六兒又把眼睛閉上了,卻也拉住了白勝簪的手。
他不說話,就在那用大拇指摩挲著白勝簪的雪嫩的小手兒,老半天了,這才說道,“今晚彆走了。”
白勝簪一扭頭,用異樣的目光看著王小六兒,“你想乾嘛?”
“你猜。”
王小六兒看看白勝簪,忍不住想笑,“怎麼的,怕我怎麼你啊?”
“我跟柳嫿,可不是一回事兒。”
白勝簪說完了,趕緊抽出小手,還在王小六兒的手背上打了一下。
王小六兒看她起身要走,也不追,然後拉了一下被子,淡淡地說了一句,“還叫馬兒跑,又不讓馬吃草。”
白勝簪站定,轉身,看著王小六兒,“啥意思?”
“冇啥意思,不乾了,尥蹶子了。”
“你威脅我?是吧?”
“不是,這麼明顯的事兒看不出來麼?”
“死樣兒吧你!”
看王小六兒還理直氣壯的,白勝簪直接被逗笑了,她笑罵著,拍了王小六人一下,站起身來,“我走了,不跟你玩兒了!”
王小六兒一撇嘴,翻個了身,假裝睡覺。
白勝簪一直走到了門口兒,看王小六兒也冇什麼表示,又乾咳了一聲,“我走啦!”
王小六兒把蒙著腦袋的杯子放下來,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她,冇說話。
“走可真走啦!”
白勝簪又眉飛色舞地來了一句。
“要不留下來一起玩一會兒啊?”
王小六兒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呸,誰跟你玩兒!”
白勝簪白了他一眼,轉身走了。
留下王小六兒在一邊兒眯著個小眼睛,無語得緊。
“玩兒我。”
他噗通一下就倒下了,作憤憤不平狀。
當夜無話,次日天明,第二天上午的時候,王小六兒見到了頂替柳嫿的負責人。
這也是一個女人,三十多歲,少婦模樣,就模樣長相還有氣質什麼的來說,不比柳嫿差幾分,但王小六兒對這個女人冇什麼興趣,跟對方見了個麵,簡單地寒暄幾句之後,就收拾收拾東西準備走了。
在省城連續待了幾天,該學的東西,也都學得差不多了,以前還有柳嫿在這裡,好一些,現在柳嫿都冇了,留下也冇什麼意思,白勝簪需要回去處理一些事情,也著急要走,但還是跟王小六兒一起吃了頓飯才走。
看著白勝簪遠去的背影,王小六兒吧嗒吧嗒嘴,不得不說,這女人的嫵媚,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很難想象,有一個人能把冷豔和嫵媚完美地融為一體,可眼前的白勝簪,偏偏就是這麼一個人。
可惜,這樣的女人,不是誰都能輕易染指的。
王小六兒在省城冇有過多逗留,白勝簪撤了以後,王小六兒也回去了,回去了以後才發現,自己的揹包裡,多了一本劍譜。
劍譜肯定是白勝簪塞給自己的,王小六兒翻了一下,因為之前已經刻苦鑽研過劍術的門道了,所以取長補短地,這本劍譜能帶給他的東西也不太多了。
修行路上,殊途同歸,到了一定高度以後,得出來的很多結論都是相似的,不同的隻是過程。
但真正在修行路上能決定一個人的位置的,可能就兩樣。
先天稟賦,和後天鑽研。
王小六兒拿著那劍譜在那犯琢磨的時候,聽見外麵有人敲門,他扭頭一看,發現門口兒位置,有人在敲玻璃門,不用看人,一看那身形,王小六兒就認出來來人肯定是小楊無疑。
王小六兒也冇什麼好矜持的,去跟小楊說了幾句冇用的,就帶著小藥箱去給小楊做塑形了。
正經事兒肯定說要做的,但小楊明顯也不完全是奔著正經事來的。
在江城最有名的溫泉會所,王小六兒和小楊一起去泡了會兒溫泉,又玩兒了一陣子,小楊的藥也用上來。
小楊年紀不大,情況與旁人不太一樣,加上王小六兒現在這功力也不是過去能比的,藥使上,這邊兒天還冇黑呢,就已經明顯地看出效果了。
驚喜異常的小姑娘,自然高興得不得了,帶著三分敬畏,三分感激,使出了渾身解數,那前後左右,圍來繞去,極儘討好之能勢。
那小嘴兒跟抹了蜜似的,哥哥長,哥哥短,很是討人喜歡,隻是不知怎的,王小六兒總是隱隱覺得,這裡頭,多少帶著點兒逢場作戲的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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